法空微笑:“皇上应该猜到的。”
“冯庆南?”楚雄缓缓道。
法空轻颔首。
楚雄脸色阴沉如铁。
片刻后,他缓缓道:“他一直驻守南疆的城池,很少回来神京。”
法空颔首。
楚雄道:“他的儿子则留在京师,也是个不成器的,一天到晚游手好闲。”
法空叹一口气。
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,再英雄的人物也难免如此,冯庆南身为将军,有一个不肖儿子也不出奇。
这便是世事的无奈。
楚雄冷冷道:“他儿子被收拾了,然后他请人出面报复,结党营私,真真该死!”
法空笑笑:“当今天下诸朝臣,哪一个能避免?皇上纵使气愤也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官场的清理可不是武林宗门,这涉及到了人性与权力的特性,无法避免。
唯有遏制,也只能遏制一时,不可能一直遏制得住,需得不断的调整。
“朕……”楚雄竟无言以对。
法空道:“皇上想避免这一点是不可能的,北监察司也做不到这一点。”
这种事是出力不讨好,是得罪整个朝臣。
也就王虎臣这般人物,纵使与天下人为敌,只要有利于江山社稷都会兴致勃勃的去做。
楚雄脸色阴沉,缓缓道:“朕既然知道了此事,便断不能平白放过去。”
法空似笑非笑:“要重惩冯庆南?”
“……”楚雄迟疑。
自己正在气头上,确实恨不得把冯庆南一撸到底,发配到北边去种地。
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。
冯庆南劳苦功高,有功于社稷,身在边疆驻守,儿子却被人给废了。
虽然说这是他儿子自找的,可朝廷还是亏欠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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