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塔里。
没急着修炼,负手到莲花池上踱步。
他们已经吃过饭,整个外院灯火通明。
后面山上格外宁静,鸟雀全都趴到巢里睡觉。
他双眼看向东城门方向。
东城门的灾民大营已经彻底拆掉了。
可惜了自己的信仰之力。
信王的动作迅速,灾民们说解散便解散,派兵一路押送回去,免得半路出意外。
不仅仅派兵,辎重也要跟着,免得那些百姓回去之后没粮吃,重新跑到京师。
劳师动众,耗费极重。
据说这已经惹得一片弹劾之声,奏章如雪花一般的飘进禁宫里,都被皇帝留中。
所有弹劾都说他此举为邀名,看似救百姓其实是害百姓,只会滋生百姓的惰性。
往后一旦有灾有难,百姓们就会动不动就会跑到神京,到时候救不胜救,朝廷怎么自处?
这些纷纷扰扰,法空看过便不理会。
世事艰难,想做一件事没那么容易,总会有无数的绊马索,就看信王能不能闯过去了。
他举步出了外院,慢慢在朱雀大道上溜达。
朱雀大道两旁高悬灯笼。
宛如白昼。
法空行走在人群之中,没有一个一个行人的恭敬行礼,他也不需要回礼。
灯光之下,足以看清楚他脸庞,可却没有人行礼。
却是他试着以一层精神力附于脸上。
就像一层雾笼罩了自己的脸,人们的目光会一掠而过,下意识的忽略他脸庞。
虚空胎息经的下卷没证实真假,他没有轻易练。
但通过下卷的启发,他通过自己的理解,尝试用了一个最浅的手段,达到了这般效果。
这般粗浅之法是极耗精神力量的。
可他现在精神力量浑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