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秃顶,油头垢面,身穿已经发白衣服的余父,出现在钱文面前。
“你个鳖孙……”见面就是开骂。
钱文一听,脸色瞬间黑下来,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说完,扭头就走。
一些人啊,你就不能给好脸,要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。
“你……你去哪儿,给我回来。”余父在身后喊,“我东西还没拿呢……”
钱文脚步一点也没有停留,根本不回应身后。
下了楼,点了一根烟,靠在自己车旁,就这么抽着。
余父在宾馆房间,赶忙把东西都收拾好,连包的拉链都没拉,就追了出去。
在宾馆前台,掏出身份证,“姑娘,退房,你快点……”不断催促。
拿着结余的钱,开心一笑,装进口袋,出了宾馆。
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,看见在停车场站着的钱文,跑了过去。
“你……”余父刚开口。
还没等余父说第二个字,钱文就抢先说道,“住宾馆余下的房费呢?给我!”
余父一听,下意识捉紧口袋,“没有没有,哪儿有什么余钱……”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。
钱文看着他一副死要钱的样子,就来气。
“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钱文语气寡淡。
“娃,你弟弟……”
“停,我没有弟弟,在提这两个字,我转头就走。”钱文止住他的话。
余父看了钱文,感觉儿子变了,以前在自己面前,没有这么强势的。
“你喜姨的儿子,要结婚了,对方家姑娘要五万彩礼,可家里也没这么多钱啊,你喜姨就让我过来问你要。”余父一口气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,讲这些话的时候,他没有一点羞愧的感觉,面色如常。
听着余父的要求,钱文心里有气,但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,他现在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