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,通往金县的官道上,一对车队正缓缓朝金县方向进发。
车队最前头的一辆马车,要是沈宽在这,一眼就能认出来,这车正是林家所有。
不错,这车队,正是林家的车队。
此刻林家父女两人正坐在车厢里,林大望脸上笑容就没断过,就仿佛是平白捡了几百两银子一般。
林月婵则是柳眉紧锁,脸上表情异常复杂和纠结。
她的纠结,自然是来自于父亲林大望。
自从得知沈宽任了县衙兵司之后,林大望就火急火燎地要变卖家业来县城,劝都劝不住。
也就是他林家在西乡的田产太多,一时半会没人能够接手,这才保留下来。
相比林大望,林月婵可是半点都不想搬去县城?
原因很简单,她不想被人看成是趋炎附势之人。沈宽升官,她就上赶着来县城,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?
“林福,还有多久到县城啊?”林大望时不时地就往车厢外看一眼,他简直恨不能飞进县城里去。
林福很熟悉这条路,估算了一番后,对林大望道:“老爷,还有两个时辰,差不多就到县城了。”
林月婵忍不住开口道:“爹,您可要想清楚,咱若是搬进了城,咱在西乡的家业怎办?由谁来看着?”
“我的傻闺女啊!西乡那点田产算甚?如今我那贤婿可是当了官了!只要抓住他,还怕没有田产?”
林大望想都不想地道:“闺女啊,爹可得劝劝你了,如今你家相公可是当了官,你可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对他了,尽快生个孩儿出来,才能把他给绑死了!”
饶是林月婵的冷淡性情,当下也被他这话羞得脸色绯红,当即尖声打断他道:“爹,你说甚呢?”
“闺女啊,爹这话是不好听,但是是大实话啊!爹可是听说了,那什么聚祥兴是那混球跟一个俏寡妇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