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”
沈宽轻叹了一声,对麻杆说道:“麻杆,一会你去账上支二百两银子,带上几个兄弟去帮颜叔他们收敛一下众乡民的尸首。”
“是,头您放心。”麻杆连忙拱手应命,而后冲庞师爷丢了个挑衅的眼神。往日可都是他最懂得沈宽的心思,庞师爷的出现,让他有了几分危机感,
面对麻杆的挑衅,庞师爷脸色淡然,心中却是极为不屑。
他跟沈宽这帮人接触得不少,明白要得沈宽的欢心,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麻杆,不过他并没有把麻杆放在心上,会揣摩上位者心思固然重要,可也得有能力不是?能力方面,在他看来麻杆拍马都及不上他。
郭雄喝完水,急切地问道:“兄弟,没有田契可怎办?这么多田土,咱可不能就这么丢了。”
庞师爷上前冲沈宽一打拱手道:“东翁,倒也不用心急,段伯涛便是要重作田契,也没那般快。”
郭雄一听连忙开口道:“少卖关子,快说!”
郭雄和沈宽关系不同,庞师爷哪敢得罪他,连忙陪着笑脸道:“县衙的鱼鳞册在学生手中,段伯涛没有这鱼鳞册,要想将田契制好,需耗费不少的时日。”
郭雄闻言脸色一沉,骂道:“只是耗费时日,有个屁用。这东西你可藏好了?”
庞师爷赶紧点头:“郭班头,请放心,这鱼鳞册除了老朽,谁都不知放在哪。”
这倒是个好消息,能多拖一天,就能多想一天办法。
沈宽略作沉吟,开口对老泥鳅和铁塔道:“老泥鳅、铁塔,你二人立刻与庞师爷去将家眷换个安全的去处。”
庞师爷立马明白沈宽的意思,这是担心段伯涛找不着鱼鳞册,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见沈宽如此为自己着想,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激,深深地冲沈宽一稽首谢道:“多谢东翁美意,学生感激不尽。”
老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