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起身代沈宽应对道:“兵贼不两立,沈班头国之义士,岂能容你这等盗匪蠹虫祸国殃民?”
“原来是王举人,王解元。”
孙季德见是王化贞,脸上当即浮现出几分嫉色,而后语带不屑地道:“盗匪、蠹虫?祸国殃民?哼,真正祸国殃民的,是你等这般书呆子吧?在本县治下,虽不敢说让治下百姓丰衣足食,但至少轻徭薄赋,让百姓还有条活路。”
王化贞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书呆子,不得不承认,孙季德所说的是事实。
虽说孙季德的治政手段,也就是一个无为而治,但他至少不害民,光这一点,他就比起当下大明朝许多的官员要好得多。
只可惜孙季德是西贝货,而他正需要这么一份功劳作为进身之阶,这就是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王化贞自然不会再跟孙季德纠缠这个话题,厉声呵斥道:“贼子,勿要再狡辩了,率贼屠戮治下子民,汝何德何能再称本县?”
这是不争的事实,孙季德顿时被他噎得无言以对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,好一会才羞恼道:“这都是拜你等所赐,若非你等咄咄逼人,本县如何会下此辣手?”
听到他这强盗逻辑,沈宽心里那么一点的愧疚顿时荡然无存,冷声对孙季德道:“够了,座山虎,兵贼不两立,你率贼屠戮连塔乡百姓,此等恶行,沈某必会为他们讨回公道。你若要攻城,尽管来攻便是,沈宽就在这,绝不退后半步。”
“好好好,你真当本县对付不了你?兴隆山之强,远在你想象之上。本县此来,只为告诉你,连塔乡只是一个开胃小菜,之后是西乡。”
孙季德闻言狞笑了一声道:“小畜生,听说你家娘子娇美动人,待本县破了西乡,定让众家兄弟,好好享用一番!”
沈宽闻言脸色立时大变,他万没想到孙季德会是这么个打算,这一击还真是打在了他软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