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溅,听着响动就知道这棒子分量不轻,房中众衙役气势顿时一滞,哪还敢再往前来。
见众人都被铁塔的威势所慑,晋虎眼睛一转,开口接着煽动:“老子在衙门这么些年,从没听说过有总捕头这么个职司,咱可不能被他唬住了!”
沈宽冷笑了一声,对身边的假弥勒说道:“假弥勒,跟他们说说,殴击上官是个什么罪名。”
假弥勒想了想,冷声开口道:“凡因事聚众、将本管、及公差勘事,殴打绑缚者、俱问罪、不分首从、军民舍余人等、各枷号一个月发落。”
“诸位兄弟,听不懂?没事,本捕头告诉你们。”
衙役中识字的少之又少,哪懂什么大明律,沈宽很是贴心地给他们解释道:“这是说凡是聚众闹事,也就是你们这样,不问从首,都要带枷坐监一月等着判罪,要是还持械伤了本捕头呢,啧啧,那罪还得重,说不准就得掉脑袋。”
他这说的都是大白话,这帮子步快衙役可是听懂了,一些胆子小的,连忙放下手里的刀。
眼见把房中衙役给镇住了,沈宽拍了拍铁塔,几人迈步就走进房间。
铁塔那仿佛要吃人的凶狠眼神,哪怕这些个快班衙役人数众多,也被逼得连连后退避让。
沈宽径直往提着刀的晋虎那边走过去,面对气势汹汹的沈宽,晋虎喉结耸动,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强撑着不往后退。
他心里很清楚,他要是退了,他手下这些步快衙役的士气就没了,再想让他们鼓起勇气面对沈宽难上加难。
沈宽看出了晋虎怕了,脸上冷笑更浓,脚步也更快了几分。
麻杆三人则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拥在沈宽身旁,眼睛死死盯着晋虎手里的刀,只要晋虎有动作,他们能及时解救沈宽。
沈宽越逼近,晋虎就越是紧张,握着刀柄的手攥得死死的,简直恨不能把刀柄攥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