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还是明人不说暗话吧,这是点小意思,若事能成还有一半奉上。”段伯涛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几案上。
看到这么大一锭银子,庞师爷眼睛微微一亮,便也不推辞,伸手将银子收进大袖里,开口道:“那学生尽力而为。”
说罢,庞师爷起身告辞,这老儿贪财是真贪财,但拿了钱办事也利落,不一会就找到了正在茶摊和手下人喝茶的沈宽。
进到茶摊,庞师爷笑着对沈宽说道:“沈巡拦,可是让老夫好找啊!”
‘这老货怎么来了?’见到庞师爷,沈宽略有些诧异,不过也不敢怠慢起身行了一礼:“庞师爷,您怎么来了,快请坐。”
“沈巡拦,此地不便说话,我等换个地方可好?”庞师爷笑着摆了摆手,这四面透风的茶摊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。
“庞师爷请。”沈宽也没有拒绝,比了个请的手势,和庞师爷一路来到旁边一家酒肆的雅阁。
“宽哥儿,来喝口茶。”挥退店小二,庞师爷给沈宽倒了杯茶。
沈宽谢过之后,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才道:“庞师爷,有话请直说。”
庞师爷便也不再拐弯抹角,直说道:“庞某人是代人来做说客的,不知周家之事,宽哥儿你可有法可解?”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沈宽也没想过他做的事没人会猜到是他。
当然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和流民作乱的事有关,故作茫然地问道:“沈宽驽钝,不知庞师爷此话怎讲,周家被乱民所围,沈某不过一个小小巡拦,又如何能解周家之围?”
“宽哥儿,你素有急智?老朽这才来问问,宽哥儿你是否有法解周家之围。”
见他不愿承认,庞师爷立马改变了说辞笑道,“这周家啊,已然得了教训。但若真遭了大难,县内其他各家难免兔死狐悲,怕是容不下坏规矩的人啊!以宽哥儿的聪慧,觉着老朽所说可还有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