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出来,段伯涛这话就是冲着沈宽来的。
因为前些日子县令大人亲自签发的公文,已经将码头巡拦一职交给了沈宽。
现在北门码头出如此惨烈的命案,作为码头巡拦,他可是第一官方责任人啊。
果不其然。
只见金万钱非常配合地走到堂上,双膝跪地,高呼道:“典史大人,小的可冤枉死了啊,前些日子,北门码头的巡拦之权,就已经交由壮班负责了呀。卑职和快班的弟兄们向来尽忠职守,将码头移交给沈巡拦之前,码头可是从未出过如此大案啊!”
金万钱跪地喊冤,配合着段伯涛的训斥,言里言外,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把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了沈宽身上。
沈宽当然不会任由他们妄为,他们敢趁这案子戕害自己,自己也少不得对他们攀咬一番。
论不要脸,谁怕谁啊?
当即,他拱手对孙季德说道:“县尊大人,北门码头的确是卑职的辖地,辖地发生命案,卑职绝不推脱。此案虽有些突然,但好在卑职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追查和盘问,终于有了一丝头绪。”
“喔?”孙季德眼前一亮,示意道:“说下去!”
沈宽说道:“经卑职查明,这桩舟船惨案,应该有通河帮的人参与。若非县尊大人急召卑职回来,应该还能再查到一些线索来的……”
“你放屁,简直信口雌黄!”金万钱一听沈宽这话,浑身不由得一震,忙不迭地就破口大骂起来。
整个金县,谁不知道他金万钱和通河帮的关系?这事就连县令孙季德都有所耳闻。
他可不敢让沈宽将这祸水,往通河帮自己身上引。
沈宽见金万钱急眼,顿时一笑,揶揄道:“金头干嘛这么气急败坏的?哦哦哦,我忘了,你跟这通河帮的关系……难不成这案子……金头你……”
欲言又止,遮遮掩掩……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