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雄再次稽首,向段典史说明了沈宽的身份和来意。
不过他这番话,听在沈宽耳朵里,就有些端倪了。
因为在明朝,典史不入品阶,是县令的杂佐官,职责是管理缉捕和牢狱,顶多算的上是郭雄的顶头上司。
可郭雄话里话外,好像是拿县令来压这个段典史,让这个段典史给自己安排差事。
由此可见,县令和这个段典史不睦,而郭雄应该就是县令的人,而非这个段典史的人。
好家伙,这才刚进县衙,就被强迫站队了吗?
不过还好,站队的一方是在职权上更强势的县令。
但是话又说回来,作为一个不入品阶的佐杂官,居然能和县令对着刚,看来这个段典史,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!
真是小小县衙,卧虎藏龙啊。
“嗯!”
果然,听郭雄这么一说,段典史便点了点头,安排道:“既然是县尊召来之人,那便先去监房吧。监房尚缺一牢头,倒也合适。”
“典史大人,沈宽怎么能去监房当差呢?”
很显然,郭雄并不满意段典史的安排。
段典史面色一沉:“怎么?去监房当牢头,还屈尊了不成?你跟我说说,他为县衙立了什么功?要不我这典史的位置让他来坐?”
郭雄闻言,再次稽首:“典史大人息怒,卑职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
段典史一脸的不耐烦,猛挥了两下手,下逐客令道:“本官还有公文要写,没什么事,就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官不大,但官威可是十足,郭雄也没办法啊,只能稽首行礼,带着沈宽退出大堂。
“哼!欺人太甚!段伯涛这厮,真是越来越跋扈了!兄弟别急,我们再去找县尊大人。”
退出大堂,郭雄很是不满地吐槽着典史段伯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