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那丫头干得好,崇文楼的地位不会变,而且自她之后,一切不正之风,就要慢慢消散,崇文楼才能重新当得起天底下读书人圣地的说法。”
崔溥看得长远,不过即便如此,他这样做,也是在赌,只是赌注是压在白粥身上的。
这一场赌注,他有信心。
至于第二场赌,那就是落在顾泯身上的。
一生谨慎的老太傅,如今在处理身后事的时候,太过涉险。
“之后那丫头和顾白都会站在你身后,崇文楼还有些读书人,都是些修行者,金阙的有个三五个,金阙之下,我没算过,但总归不会少。”
崔溥笑问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愿意站上来和老夫一起赌一把?”
顾泯笑了笑,然后轻声说道:“崔夫子想要的,不是一国之地,也不是半座天下,而是整个天下,我若坐上来,要走很长远的路,当然,也要死很多人。”
在死前念念不忘的事情,崔溥绝不可能是想着要以南楚的一国之地来施展,肯定要一座天下。
“其实你只要站上来,不管是不是为了我和崇文楼,都只能一直走下去。”
崔溥感慨道:“有些事情,你认知的太浅薄了,即便在大局已定的局面下,你要交权,要退缩,可旁人如果一定要你去死才行,你就将性命交出去了?即便你愿意交出去,又怎么保证他们会信守承诺,你一直以来的问题,便是一直都把事情的决定权放在了旁人身上,你觉得你能凭借努力做得最好,但实际上,你所有的一切,都暂时只是赌赢了。”
“而赌博,是不可能一直都赢下去的。”
顾泯问道:“那崔夫子怎么觉得这次大赌,能够赢?”
崔溥直白道:“我未曾想过会一定赢下这次的大赌,可我已经能够接受失败了 。”
失败的代价,崔溥自然已经在脑海里反复推敲过无数次了,当然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