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糟心日子,不是我不想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,只是容不得我表现出来而已,藏着藏着,那是我忍得久,不是我不在乎,我有时候都在想,遇见些什么事情,别的年轻人会怎么办,要是我又会怎么办?我甚至还在想,我到底是该努力装作不在乎,还是直接表露,当然,前些年没得选,后面我觉得可以多想想。”
白粥忽然觉得顾泯的这番说辞有些意思,挑眉道:“那现在有答案了?”
顾泯依旧看着天空,微笑道:“现在我想的是,看情况。”
白粥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果不其然,还是废话。”
顾泯坐起身来,一本正经的反驳道:“这可不是废话,其中的道理你肯定懂,我不多废话。”
白粥不说话,只是在仔细琢磨这些言语。
他们两个人,若是要说谁读得圣贤书多,肯定是白粥,可说是谁在这世道上摸爬滚打的时间,则是顾泯远远超过她。
光是能从南楚皇宫里那个大染缸里活过来,已经是脱了层皮。
这让白粥拿圣贤书上的那些个道理去比?
也不能说不能比,只是根本不可一起混为一谈。
白粥有了些谈兴,可转眼一瞧,那边陡峭山路上,有着一群农夫结伴而行,人人腰间都别着一把镰刀,背后则是背着一个大竹背篓,里面是金黄的稻谷,粒粒分明,混合着好些微黄叶穗。
白粥放眼望去,远处原来有好些稻田,此刻是金秋十月,正是收割稻谷的日子,有些稻田里一片金黄,有的则是只剩下些扎着的稻草人立在田中,时不时有些鸟雀飞下来啄食田里遗漏的稻谷。
这场景是白粥生平第一次见,平日里最多读上几句诸如“鹅湖山下稻粱肥,豚栅鸡栖半掩扉。桑柘影斜春社散,家家扶得醉人归。”这样的诗句,哪里能够亲眼得其一见。
一群农夫背着背篓前行,最后的一个,却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