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镇上又下了一场雨。
顾泯和白粥在破道观的屋檐下,看着那场来势汹汹的大雨,如今顾泯的伤势比之前好了不少,白粥还是一如既往。
邋遢道人把自己的那张桌子搬到了屋檐下,然后还是坐在之后打盹。
破道观里在滴水,滴滴答答的,很是好听。
白粥之前买的药碗不知道怎么的,就到了那些刚刚漏雨的地方,雨滴砸在碗里,声音很是清脆。
顾泯忽然挽着衣袖,然后从房梁上爬了上去,用了几块破瓦,将那些漏雨的地方完全堵住之后,这才重新爬了下来。
白粥好像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:“你没有觉得这声音很好听吗?”
顾泯放下衣袖,擦了擦身上的雨水,然后轻声道:“好听是好听,不过到了晚上就会很湿,这样你也能接受?”
白粥无法反驳,于是只能问道:“不算你之前大宁皇族的身份,你也是南楚的皇帝,你还会做这个?”
顾泯之前已经更白粥说了很多,一来是觉得这些事情没什么秘密可言,二来在虚弱的时候,他的确也是想要找人多说些什么话。
反正说来说去,该说的都说了。
“我只做了半夜的皇帝,至于补房子,以前也不会,只是后来不得不会了,不过学学总没有坏处。”
顾泯神情依旧平静。
那些过去的事情,他几乎都已经能够释怀了,除去李乡之外。
白粥说道:“我在书上看过关于皇族的故事,真的和书上写得差不多?”
“世间事情不新鲜,大概就是这样的,哥哥可以杀弟弟,弟弟也可以杀哥哥,老子可以杀儿子,儿子可以杀娘亲,皇族说来说去,每个人都在争,有希望的便争皇位,没有希望的便争取着活下去,生在皇族真的不是什么幸事,但世上好像绝大多数人,都很羡慕我们。”
白粥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