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匕首,没有烛游。
顾泯皱眉低头。
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蟒袍,这是南楚的亲王才有资格穿的衣衫。
顾泯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小了很多。
这是数年前的自己。
抬头看去,天边的残阳微微隐去,晚霞很美。
顾泯知道了,自己又出现在了几年前的郢都。
而且是他最后看到郢都的晚霞那天。
他还站在原地想着事情,一旁的小太监已经开始催促,“王爷,赶紧的吧,虽说现在……可陛下还是陛下。”
顾泯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很快便收敛心神,跟着两个太监朝着前面走去。
不多时,他们转过大殿,来到了御书房前,台阶上,此刻正站着一个身着雪白帝袍的男人。
南楚哀帝,南楚历史上的倒数第二个皇帝。
这位南楚的皇帝身材修长,长相英武,只是脸色不太好看,并无血色,顾泯很熟悉这张脸。
永远也无法忘记。
随着顾泯来到哀帝前面,哀帝也看向了顾泯。
这不是数年前,顾泯也不是那个之前任人拿捏生死的泯王,所以他没有跪下,也没有说什么话。
他抬头注视着自己这位兄长,一点都没有退缩。
哀帝似乎并不在意,想了想便有些疲倦的开口说道:“你我兄弟,到底也是一母同胞,但想起来,自母后去世之后,便没有一起喝过酒了。”
顾泯没说话,只是想起当年,母后去世,父皇的身体便开始一日不如一日,朝臣们都说是因为思念导致的,但谁也说不好,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。
父皇去世的早,自然就没有机会把皇位交给他的小儿子,交给他最喜欢的皇子。
最后皇位由大皇子继承,顺理成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