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老人站起身子,没有多说,便朝着后厨走去,这里只剩下顾泯和这四个人。
他没有说话,显得很是沉默。
顾泯吃着最后一块鱼脍,若有所思。
很快,老人从后厨走回来,端着四个盘子,这是四份鱼脍。
鱼脍是所有郢都乃至所有南楚人最喜欢吃的东西,从某种情况来说,鱼脍已经不仅仅是鱼脍了,更像是南楚百姓的一份精神寄托。
离家之前,吃了一顿家乡的鱼脍,去了新地方,试一试新地方的鱼脍,各有各的意思,但都很有意思。
老人放下盘子之后,没有立即离开,他站在桌前,因为知道这些人有话要说。
“老掌柜,您家的鱼脍我吃了好些年,这几年味道是有些不一样了,但在我心里,变得都不是鱼脍,而是别的,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吃了,还有些舍不得。”说话的是那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,他抹了一把脸,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,有些伤心的说道:“要是回不来,就当是鱼脍钱了,要是能回来,还请老掌柜还给我,我讲一天学也挣不了几个铜板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显然是不想让顾泯听到。
老人皱眉道:“胡说些什么!”
那个健壮汉子同样把身上的钱袋子拿出来放在桌上,小声说道:“老掌柜,我是个粗人,讲不了太多,就这样吧。”
接着是那个少年,他没有钱,只是吃了一块鱼脍之后说道:“鱼脍真好吃。”
那个面容普通的女子吃着鱼脍,吃着吃着就掉了眼泪,“我还没嫁过人,想起来就伤心。”
这话听着不伤心,反倒是有些调皮,但其余三人都没说话,看着很伤心。
老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,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话,只是伸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脑袋。
然后听着那健壮汉子说道:“咱们那位陛下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