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出,这玩意儿也在鼓胀收缩,体积最大时,能够膨胀到原来的六七倍,魏斯曼不由担心,它随时可能会彻底炸开。
想想之前连续七颗“毒爆弹”,这几乎是必然的。
这般想着,魏斯曼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,想提醒罗南来着。
不等他开口,罗南似乎是让他惊动,扭头看过来,见是魏斯曼,就对他点点头,随即举步往那“血肉脏器全图”展示区迈步过去……
魏斯曼一怔后醒悟,原来罗南是让他跟上?
就到那里面去?
这位公正教团首席祭骑士,见过无数风浪灾劫的强者,瞬间竟有些恍惚、犹豫。
但他还是跟了上去,跟着罗南一起,步入这由血肉、神经、脏器共同搭建的“展厅”,又似钻入一丛由生命组织建构却又玩弄生命的诡秘丛林。
当两人经过,这里纵横交错的血管神经,还有其他似乎同样材质的软网、承托之类,便如有着自我的意识,自动软化、牵拉、旁引,给他们让出通路,即便魏斯曼身躯高大粗壮,也不需要弯腰低头,就一路顺顺当当地来到那个持续膨胀收缩的灰黑肉袋边上。
罗南打了个响指,包括一侧辛苦工作的心脏,及其牵拉的血管神经等,都大幅地“后撤”,到更远处陈列,让开了足够的空间。
魏斯曼视线不自觉追着这颗心脏,忽又想到了什么,顺着血管和神经布局,一通寻找,几秒钟后,就找到了属于这个残破人体的、已经被腐蚀了半边的头颅。
那颗已经焦黑的头颅正悬在半空,下方齐颈断开,辐射出纤细致密的神经束,自己则歪扭着、摆荡着,让气流穿过鼻腔、口腔,发出了,嗯,发出了轻细的鼾声。
“……”
紧接着,魏斯曼就听到了离他更近的、被挤迫、压制、封闭的余响。
过于闷沉虚缈了,以至于他离得这么近,又是超凡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