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通过观察,现这种“血病毒”,和人面蛛挺不一样的。正如摩伦所说,这玩意儿的立场比较暧昧,在物质和精神层面之间来回切换,本质来说,是因为它的生存环境,就在精神与物质层面交界处,是一个“两栖类”。
就目前观察结果来看,它成长壮大的根源,都在精神层面,没有在物质世界汲取养份的功能。
但是它也无法下潜到精神层面更深处,按照里世界约定俗成的“三带一区一域”的分判,这玩意儿也就在浅层带的最上层活动,就像是水面上的蚊蝇幼虫……不过再分裂繁殖下去,就不好说了。毕竟它能伤到摩伦,单凭现在的本事可不行。
罗南能察觉到,随着摩伦放出“血病毒”,一直在精神层面深处闲置养神的魔符,又激起了本能的注意。但或许是看到这玩意儿太弱,不够塞牙缝的,便又没了兴致。
或许还要养成?
罗南在研究,其他人也没闲着。
“也是寄生类的?”任鸿试图判定,“如此说来,那只翼手血蝠,其实是受害的寄主?这种寄生关系,是指定,还是任意选择……”
他可能只是单纯想表述,但言语背后的意义,就像一阵阴风,吹得室内气氛冰冷。
以畸变种的复杂性,以及人类可怜的研究深度,冷不防现一个新物种并不奇怪,尤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暗面种。
可是“寄生”这种情况,终究让人心生不快。
在畸变种研究中,寄生和共生关系其实很常见。在最疯狂的畸变时代,地球上大把的昆虫、微生物遭受扭曲变异,进化出类似的能力,一度带来了非常恐怖的混乱。
也经常有人说,新时代出现的能力者,本身就是一种寄生、共生关系的产物,是特殊病毒进入宿主细胞造成的突变。但这种理论很难为人所接受。作为拥有高等智慧的人类,对这种影像到“自我意识”的威胁,都是本能地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