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是人们快感释放的游乐场,最为繁华的夜店区,尤其如此。
霓虹之下,正有一群男女,衣着凌乱,从某间夜店出来,都是跌跌撞撞。就因为前面有人慢了一点儿,后车撞前车,便稀里哗啦滚做一团,仿佛蠕动的肥虫,怎么也爬不起来。
他们也不恼,就在那儿你推我一记,我拉你一把,嘻嘻哈哈,明显是经历了一场彻夜狂欢,耗尽了力气,只有过量分泌的多巴胺,仍在神经元之间传导。
他们是如此的随性放纵,仿佛在说:看,这才是年青人该有的生活!
混乱中,一辆豪华飞车在无人驾驶状态下,滑过街头,停在边上,经典的蝴蝶门帅气地打开。
蠕动的人体中,终于有一个身量颇高的男人,挣扎着爬起来,这期间,他几乎把周围所有的女性都吻了个遍,在同伴笑骂声中,抓起边上的一个长腿女郎,半拖半抱,就往车上去。
夜店街霓虹灯的光亮,正好把男人的脸照得清楚分明,而罗南恰好是认得的。
“是他啊……算一个好标本吧。”
罗南心中一动,更认真地观察着那些男女,半分钟后,从不离身的活页笔记挥了作用。他用电子笔,在仿纸页形制的软屏上,快描绘出那一片区域的大概轮廓。
自走传送带为罗南代步75秒,刨除之前的消耗,剩下这几十秒,罗南笔下,只形成了线条凌乱交错的草稿。他并没有继续的意思,等传送带到了尽头,便收起笔,往下方扫了一眼,径直离开。
扭头的时候,他却看见,那个引他画图念头的男人,不知怎地竟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,正抬起脸,呆呆地看过来。
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交错而过,罗南没往心里去,依旧是念颂着连绵的音节,形成昆虫振翅般的震音,继续晨跑锻炼。
至于远处传过来的些许杂音,自然就给过滤掉。
谢俊平觉得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