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的主体仍在黑暗中沉睡,任由霓虹、街灯点缀涂抹。w w★w .く8 1zw.com都市光雾还洒向了天空,映照出充满了不祥意味的云气格局。
地震云仍未消散,还好乌鸦们尚在行道树上安睡,保留了凌晨应有的清静。
高层公寓附近的一株大树上,墨水倒是有所感应,它睁开眼睛,看罗南从树下跑过去,旋又闭眼打盹。
夏城这样的巨型都市圈,高楼与高楼之间,通过磁轨、天桥、绿色长廊、自走传送带往复连接,就像在叶枝藤蔓牵绕下的茂密森林。
罗南则像是一只渺小的虫儿,吞吸着清晨的露水,在森林中一步步跋涉向前。
他唇齿微微启合,喉腔、口腔、鼻腔充分振动,出声响,乍听来像是昆虫振翅的“嗡嗡”声。
其实,罗南是把“我心如狱,我心如炉;我心曰镜,我心曰国”这十六个字反复诵念,只因音节连贯缩读,又与呼吸节奏浑化在一起,才形成这古怪的声音。
偶尔也有起来晨跑的人,与他错身而过,受声音所惑,扭头打量。他则始终专注向前,率和节奏,都保持在一个相对平稳的区间。
持续锻炼了一个小时之后,罗南拐上了一座自走传送带,以便越过两栋高楼之间的宽阔空间。这是预定的“休息站”,运动暂停,但诵念不止。
他的呼吸还算平顺,长时间共鸣音,造成了缺氧现象,让颅腔隐隐涨,但相对于正逐渐累积、扩散的药品作用,又是小儿科了。
出门前注射的药剂中,蕴含的精神药物成份,正6续挥作用。
事实上,任何一个正常人,包括多年的瘾君子,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,一次性注入如此剂量的高纯度精神药品成分,瞬间紊乱的神经系统,会在最短时间内,要了他的命。
然而,经过五年多近两千次逐渐深入、不断调整的耐受进程,罗南外形与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