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一眼,露出思索之色,“这位朋友,有些面善。”
“新四军余畅。”刘波微笑,抱拳,“谭先生觉得面善也不奇怪,余某以前在巡捕房当差。”
“你是刘波,红党要犯刘波。”谭平功大惊,他想起来了,“抱歉,余先生,我失言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刘波爽朗一笑,“我本就是红党要犯嘛。”
谭平功也是哈哈一笑,他随之看向了余畅身边的那人,此人比余畅年轻,竟然也是有些面善。
“新四军方木恒。”方木恒本想要自报‘陈克文’的化名的,却是心中一动,直接坦诚以告,他微笑着,“谭世叔,一向可好。”
“你是方木恒?国华家的?”谭平功认出来了,惊问。
“世叔好眼力,正是木恒。”方木恒鞠躬行礼。
“哎呀呀。”谭平功有些激动,“竟然真的是你。”
他看了刘波一眼,又看向方木恒,两人的脸上是坦诚的笑。
这笑。
这两人的坦诚身份。
彻底感动了谭平功。
他自然知晓这是何等的信任。
“是我太过执拗了。”谭平功立刻便明白新四军方面为何安排此二人来和自己面谈。
只因为他坚持要见印信,而红党方面早就坦诚以告印信已被潘明在牺牲前毁掉之事,万般无奈之下,新四军便派了刘波和方木恒来会面,刘波是新四军自不必多说,他也早就听人私下里提及方国华的儿子方木恒是红党。
程千帆放下手中的望远镜。
教堂大门紧闭。
里面暂时并无异常动静。
最重要的是,他刚才瞥到教堂西侧三楼的窗口的晾晒衣服没有收进去。
如若衣服收进去,则说明出事了。
这是路大章同志转达来自房靖桦同志的口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