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箱里的英镑外币。
他特别提供了不连号的、使用过的英镑外币给房靖桦。
程千帆挨个嗅了嗅这些英镑。
并非他提前留了记号,那是要犯组织纪律的。
只是当时这些英镑保存不当,遭了水,有稍许发霉了,程千帆将钞票给房靖桦的时候还特别提醒房靖桦要晒一晒,祛除霉味。
当时房靖桦还开玩笑说,同志们很多人都饿着肚子干革命,你这个小程总家里的钞票都发霉了,要打倒反革命分子程千帆。
经过暴晒的钞票,霉味会散去不少。
但是,如果嗅觉灵敏之人刻意去闻嗅,还是能够闻到一丝丝残存的霉味的。
没有霉味。
程千帆皱起眉头。
当然,这并不说明营救白飞宇的行动能够完全排除是我党的行动,毕竟也有一种可能性是组织上有别的经费来源渠道,没有动用他提供的那笔钱。
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低,程千帆此前便从彭与鸥同志那里得知,我党在上海有专门做生意搞钱的同志。
但是,不管怎么样,在程千帆的内心深处,已经多了几分疑惑。
……
“唐筱叶同志,你得表现不错。”听了唐筱叶汇报了在延德里同程千帆见面的过程和细节后,闻囯然对小姑娘赞不绝口。
“应对得体,应变也很及时。”他推了推镜框,欣慰的说道。
“闻老师,您别夸我了。”唐筱叶笑着说道,“您是不知道,我当时心里多么紧张,好在我心理素质过硬,没有露馅。”
“看来我看人很准的嘛。”闻囯然微笑说道,“你这个姑娘,年龄不大,看着柔柔弱弱,实际上胆大心细,沉着冷静的。”
他是真的非常满意。
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、国党反动派屠杀红色开始,一直到两党二次合作,整个上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