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延德里。
卢兴戈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,身上已经浮了一层雪,冻得他手脚冰冷、僵硬。
程千帆的家中虽然亮着光,不过卢兴戈暗中打听了,‘小程巡长’还没有回家。
“这小子不知道在哪里花天酒地呢。”卢兴戈咬牙骂道。
小程巡长贪财好色、心狠手辣,可谓是鱼肉乡里,更兼对日态度亲近。
卢兴戈每每听到关于程千帆的类似消息和评价,他都异常烦躁,当年那个热血的二弟,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?
他甚至无数次想到程千帆投日当汉奸的情况,梦到自己亲手处决了这个二弟。
二弟啊二弟。
三弟沈怀明一腔热血、鹰击长空、在碧血蓝天上守卫祖国,与日寇殊死拼杀。
他也加入特务处,与日寇殊死搏斗。
你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!
……
“邵妈昨天深夜向我汇报了情况,省委和市委紧急进行了摸排,没有发现有重要的领导同志失联。”彭与鸥说道。
“事情已经弄清楚了,是上海特高课针对特务处上海站的行动。”程千帆沉声说道,“上海站站长助理阮至渊被特高课秘密逮捕,已经确认此人投日叛国,交代了很多机密,导致上海站站长郑卫龙在今天上午被特高课逮捕。”
“上海站的损失大不大?”彭与鸥表情凝重问道。
国府特务处也是一支极为重要的抗日力量,上海站的损失,也意味着上海抗日力量的损失,这也是彭与鸥不希望看到的情况。
“此前得到的消息是,包括上海站站长郑卫龙在内的四人被捕,荒木播磨试图将四人带离法租界,幸好被巡捕拦住,现在人被关押在政治处,法国人被迫同意日本人参与联合审讯。”程千帆说道。
“法国人面对日本人咄咄逼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