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,这是一条大鱼啊,眼看着手拿把攥,却被对方逃脱了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洞房都入了一半了,被人一棒子打晕,新娘穿了衣服跑了。
……
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后来突然出现的这名红党:
此人杀了郭庆,夺了郭庆的配枪,一人双枪,还携带了两枚手雷,完全是以一己之力在十余名党务调查处特工之包围下,将四名红党营救出去,自己竟也顺利脱身。
这是汪康年的特工生涯前所未有之惨败。
他已经可以想象上海特区行动股股长吴山岳得知此事后会何等震怒。
相比较上峰的暴怒以及可能受到的处分,对于骄傲如汪康年来说,此事所带来的耻辱感更甚。
耻辱!
奇耻大辱!
“丁副组长,你真是给我们党务调查处涨脸啊。”汪康年心中怒极,嘲讽说道。
“属下无能,请组长处分。”丁乃非耷拉着脑袋说道。
“处分?你算老几,轮得到你!”汪康年哼了声,“此事我会向上峰自请处分。”
丁乃非抬起头,眼中是震惊和感动,更咽说,“组长!”
“哭哭啼啼,娘们似的,像什么样子!”汪康年直接给了丁乃非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前所未有的重,丁乃非心中却并无半分怨气。
……
“说说吧,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红党,你是怎么看的。”汪康年从兜里掏出烟盒,自己嘴巴里塞了一根,又直接拿出一根塞进了丁乃非的嘴巴里。
丁乃非吸了吸鼻子,手忙脚乱的掏出自来火,先帮组长点燃香烟,再给自己点燃,深深抽了一口烟,狠狠地吐出一口烟气,咬着烟,陷入思考。
汪康年没有打扰丁乃非思考,丁乃非是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行动队的老特工了,他的资历甚至还在汪康年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