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古国,男儿个个悍勇,两国若成死仇,不过一损俱损也。
仗已经打过了,却并不妨碍两国和谈,就是贵国无法破我天门阵,依然不会影响两国和谈,只不过到时我北国当为兄,大艮当为敌也,不仅要承认幽云十六州从此为北国疆土,还要年年朝供、岁岁纳币!
到时大艮既为我‘弟’,哀家自然一样恭送官家回去汴京,官家何以忧之深矣?”
好一个萧燕燕,好一个北国皇后啊!
赵恒心中暗叹,虽然不过一介女子,目光却是如此长远,竟然一眼就看出两国战不如和,共建共荣才是百世大计,自己不如也。
如今看来,自己从出兵开始,到幽州中伏,再到兵败被困,这一步步走来竟然皆在此女算中;如今自己身在重围,天门阵无论破与不破,都难顺利脱身,更是由不得自己不同意和谈。
万一包正他们破不了这天门阵,从此大艮就要低头为‘弟’,萧燕燕凭此足以名垂青史,成就百世功业。
真是越想越难受,可如今形式比人强,却是由不得他来选择,只得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,朕无异议。”
“赵官家果然是胸襟开阔,哀家佩服。官家被困月余,怕是军中已近断粮了罢?不必为此忧愁,哀家会派人送来肥羊美酒,助赵官家抵御这北国严寒......”
咯咯娇笑声中,萧燕燕渐渐消失不见,满空中依然是劲风如刀、飞雪割面,赵恒长叹一声,久久不语。
“官家......”
童成功小心呼唤一声,轻轻为赵恒送上一碗酥油茶;他陪伴赵恒数十年,对赵恒再了解不过了,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皇帝陛下经此打击,只怕雄心壮志都要被消磨干净,就算能够成功与北国议和返回汴京,只怕此生再难有所突破,寿尽之日亦不远矣。
赵恒一脸落寞地道:“大伴啊......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