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请包大人先做一首?”
包正一皱眉,心说你有完没完,咱俩有这么熟吗,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牵连上我?
当即摇头道:“还是居士先请罢,我今天来就是吃肉喝酒的,诗才扔在家里可没带来呢。”
做了诗魁有什么好?
说是可以提出一个要求,可包正偏偏没多大兴趣,不过区区太子而已,他有的自己未必稀罕,自己有的他还真没有,今天来参加诗会,说白了就是给赵受益个面子,否则堂堂当代人曹会跑来跟一帮凤子龙孙扯淡?
被包正拒绝,李清冥却也不恼,轻笑道:“如此,那便我先,不过等素安做完诗词后,包大人可要找回你的诗才方是,否则不仅是我,在场的各位怕是都不依你。”
说着满饮一杯,曼声道:“卖花担上,买得一枝春欲放,泪染轻匀,犹带彤霞晓露痕......”
“好词!”
赵冕忍不住大力击股,发出啪啪的声音,真的是好啊:他仿佛在词中看到了一位佳人,走到巷口买了枝含苞欲放的春花,有情有景,佳人如活。
接着笔锋轻转,以花寓人,说的是花上露珠,讲的其实是美人轻泪。
这美人儿为什么要流泪呢?似乎有些煞风景。
可是赵冕和熟悉李清冥的人却知道,其中必有深意,往下听就是了。
只见李清冥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包正,娇声吟出了后半阙。
“怕郎猜道,奴面不如花面好。云鬓斜簪,徒要教郎比并看......”
赵冕顿时呆了,包正也是脸色微妙,感觉自己硬是被李清冥用一首词‘骚扰’了。
美人儿为什么流泪呢?还不是担心郎君说人家没有花儿好看吗?今天人家云鬓微散、玉钗斜插,就是要你说说看,究竟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?
这不是撒娇卖痴又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