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贲神色复杂。

从绿袄男子的尸体上收回目光，转头看向了跪伏在地的礼部尚书柳莫。

柳莫刚刚从自杀的东瀛人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，却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冷。

下意识的抬头，却对视上了张贲那双冰冷的眸子。

顿时，浑身发颤，满脸惊恐之色。

“张、张公……”

下意识的开口。

却被张贲打断。

“你既然称东市坊是你的地盘。

那你可知，这东瀛人的存在？”

张贲一句话，已经是让柳莫心神狂颤。

虽说刚刚冲撞了张贲，但至少还尚有一丝活路。

若是真的承认自己知道东瀛人的存在，那不是成了包庇？！

那，真的是死路一条啊！

浑身猛地一颤，惶恐开口。

“张、张公明察。

下官不知这些东瀛人的存在啊！

下官真的不知啊！”

“扯谎！”

张贲却突然暴呵一声。

声若惊雷，瞬间惊得柳莫浑身猛地一哆嗦，整个人几乎已经软倒在地。

虽说本是试探，但见到柳莫的反应，张贲如何能看不出，对方的确有所隐瞒。

“柳尚书，原本你勾结他国，罪该万死。

但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

若是你能将东瀛人的下落告诉我。

虽然活罪难逃，但至少你还有一命可活。”

说着，看着柳莫浑身颤抖越来越剧烈，张贲双眼微眯。

“不过，我的耐心有限。

我给你十秒钟。

考虑清楚。

十秒之后，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。

你的脑袋，便不需要留着了。”

此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