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恐后伏地求饶。
“张公明察,我于半年前曾收受陈都护之子陈牧之五百万,曾帮他压下去过一桩杀人命案……”
“张公恕罪,我于三个月前曾经破格提拔过杨拓小舅子吴广,升任校尉……”
“张公饶命,我家那位这两年借用我职权之便,贪墨了上千万……我定然在三日内归还凤远库中。”
……
张贲之威慑,当如烈日当头!
在场官员,竟然无一人再敢有半分隐瞒!
毕竟,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张贲身边那位女子,会不会变戏法般的再拿出什么检举书信。
这一幕看得玄霜都是瞠目结舌,目瞪口呆。
她也根本未曾料到,竟然会有如此结果。
要知道,在车上的时候她还问过张公,召集凤远百官,究竟意欲何为。
‘让他们主动将罪行全都抖搂出来。’
张贲当时随意开口一句话。
哪怕连玄霜,都不曾相信这会实现。
官场之上,谁不是老奸巨猾。
别说是没有证据……就是真的有,他们也能将黑的说成是白的。
但谁知道。
张公威严,竟恐怖如斯?!
如此手法,更令人称绝!
毕竟,谁也不知道,她手中真的只有那一份凤远都尉刘仲的检举信。
只怕还以为今日如此大动干戈,是掌握了全数官员所有罪行。
待得凤远百官哭诉、求饶完毕。
还能跪在地上勉强称之为镇定的,十不存一。
其中就有太守宁国道以及凤远府都尉刘仲。
宁国道生性机警,并未做多少乱纪之事,不然也不会做出在当初张贲归来第二晚命玄霜前来搜集罪状之时,凤远局势尚不明了之际,便将长史赵泽远推出去,自己明哲保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