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有什么话,以后随时都可以说,现在通讯这么发达,只要向南不是去了深山老林一类没有信号的地方,那随时随地都可以通话。
汪震海很快就走了过来,瞥了一眼王民琦,没有说话。
王民琦这段时间表现得很不错,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,工作得很认真也很努力,这让汪震海感觉很满意。
但汪震海可不会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。
他太了解王民琦了,这小子最擅长蹬鼻子上脸,你给他三分颜色,他就敢开染坊,你要是夸他几句,说不定下一秒他又恢复原状了。
汪震海看了看正在低头收拾东西的向南,笑道:“向南,明天不来了?”
“汪组长,你来了。”
向南抬起头来,朝汪震海笑了笑,接着点了点头,道,“该回去了,马上就要过年了。”
“是啊,是要过年了,又一年过去了。过几天,我们也要放假了。”
汪震海颇有些感慨,他每天都在这坑道里,跟这些兵马俑打交道,一转眼,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,他回过神来,继续说道,
“过完年,继续过来吧,我们需要你,兵马俑们也需要你!”
汪震海眼神灼灼地看着向南,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小伙子,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,用他高超的修复技术,折服了一号修复组里的每一个人,也包括他自己。
他在修复过程中,对残片上的各种病害的处理,对残片粘接手法的运用,可以说是信手拈来,运用得出神入化,每一种修复手法和技巧,往往都是最合适当时的那种情况的。
在这一点上,即便是汪震海,也难以做到如此从容。
尤其是,向南在快速的修复之下,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瑕疵,这更让其他的修复师们佩服不已。
这样一个文物修复人才,如果只是去修复那些瓶瓶罐罐,那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