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去接济他们,后来渐渐地,军粮的亏空越来越大,刚运到的军粮,原本要吃三个月,结果第二个月上旬就见底了……”
“为何不上报国内?”瑕阳君沉声问道。
公叔蒙闻言沉默,他的儿子公孙驰朝着瑕阳君抱了抱拳,语气稍稍有些冲地回答道:“瑕阳君明鉴,倘若上报国内有用的话,家父又岂会出此下策?……对于我上郡军的将士而言,那些孀妇、战孤,乃是我等战死将士的亲人,但国内的公卿大人们却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,纵使家父多次上奏国内,提及抚恤一事,国内也无回应。不得已,家父只能假借胡人的威胁,谎称扩充军队,截取一部分军粮接济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
瑕阳君闻言亦沉默了片刻。
其实他也明白,在抚恤方面,他魏国做得确实不那么好,比如他当初麾下的元里军,整整七千名士卒锐减至一千多人,其中还包括五百名伤残,真正健全的士卒只剩下七百人,可当时国内也没有立即向他元里军的家眷发放抚恤,而是立刻将那七百人编入了攻伐河西的军队中。
所幸少梁信守承诺,在那些牺牲将士的家眷因河东之战而投奔少梁后,承担起了照顾牺牲士卒家眷的责任,以配给制为所有人发放粮食,否则瑕阳君真不该日后到了九泉,该如何向昔日战死的部下交代。
在长吐一口气后,瑕阳君正色对公叔蒙说道:“我即将回国内出任相邦之位,待我当上相邦,我会想办法处理此事。……念在你父子并非出于私欲,此事我替你们隐瞒,然空饷之事败坏军队风气,日后绝对不可再有发生!”
“多谢瑕阳君!”
公叔父子如释重负,感激道谢。
从旁,李郃虽一言不发,但静静看着公叔父子的反应,毕竟对方日后要与他少梁共守上郡,倘若果真是个中饱私囊的家伙,那他绝对会叫瑕阳君换掉这对父子。
但据他观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