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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李郃邑邸内的狐月等几个狐氏小丫头也不例外,每日早起去学塾学习,放学后还要做功课,李郃不止一次看到小丫头苦着脸,扳着手指在那学算术题,那模样不禁让人捧腹。
想到他们少梁的孩童,再看到这对同龄的兄弟俩,以墨践为首的墨家弟子们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。
“钜子……”
几名墨者欲言又止地看向墨践,而墨践则看着这对兄弟俩的尸体默然不语,半晌蹲下身替兄弟俩合上了双目。
见墨践没有反应,又有几名墨者欲言又止道:“钜子……”
这次墨践终于有了反应:“你等想说什么,我明白,此事我会与子梁大夫商议的。”
在不远处,李郃下令掩埋村内的众多尸体,少梁的军卒们也好,来自韩国的军卒也罢,皆一脸义愤,痛骂着林胡的恶行。
瞧见墨践沉着脸走到自己身边,一言不发,李郃看看他,又看看远处义愤填膺的墨者们,平静问道:“还未辩论出个结果?”
墨践轻吐一口气道:“事实上墨徒们已经有了想法,但我……不敢。”
“不敢?不敢什么?”
墨践摇摇头道:“不敢让子梁与奇兵们放开杀戒……怕一旦开了杀劫,日后收不住。无论对林胡来说,还是对子梁,对我少梁的战士来说……你是少梁的英雄,奇兵与陷阵士是少梁的战士,皆非屠夫……”
李郃思索了一下,这才明白墨践的意思:这位钜子怕他们大开杀戒后,慢慢地变成草菅人命的屠夫。
他表情古怪地问道:“钜子难不成觉得我等还能将林胡屠光了?”
“唔。”墨践点点头道:“我想子梁此番支援魏国的目的,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驱逐林胡吧?”
李郃闻言愣了一下,随即摇头说道:“钜子太看得起我了,屠光林胡什么的,根本难以办到,最多就是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