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壑的高塬地带,着实不好发展,就好比少梁的芝阳邑,论发展潜力,远不如东梁与繁庞。
因此西河隰县一带的百姓就只能适应当地地形而生活,一部分人生活在西河——也就是大河的两岸,另一部分人则生活在高塬沟壑间的盆谷,就像隰县一样,在数不清的沟壑中找一块较为平整的土地,在当地定居、生活,慢慢地发展为乡邑。
由于居住分散,林胡一来,根本抵挡不住。
居住在高塬上的魏国百姓还好,毕竟高塬沟壑众多,哪怕是擅长骑射的林胡骑兵也很难行动自如,因此这些人尚能携家带口逃到有城墙的隰县寻求庇护,可怜那些生活在西河两岸的魏人,根本逃不过那些骑着战马的林胡,只要被林胡发现,那就是村毁人亡的下场,粮食被抢尽、男人被杀光,只留下妇孺被那些林胡强行掳走。
当说到那些林胡残忍的恶行时,不说瑕阳君气地满脸愠怒,李郃、墨践亦是深深皱起了眉头。
“钜子。”
不闲事多的李应稍稍碰了碰墨践,压低声音问道:“真的要将兼爱主张施加在这些林胡身上么?”
“……”
墨践张了张嘴,看着街上众多的难民,竟没有回答。
跟着他身后的几名墨者,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。
大概他们今晚又要辩论一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