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不好贸然开口以外,墨践、墨行也是一脸的尴尬。
原因很简单,因为‘君臣并耕同食’不仅仅是农家的主张,还是他墨家思想的主张,他墨家最初就主张‘君民同耕’,许行深受墨家思想影响,只是将这句主张换了层皮,假托神农氏之言,其本质上与墨家思想并无二致。
当然,当年墨子为了迎合各国君主,对墨家思想稍有删改,其中就改了‘君臣并耕同食’,大抵就是从‘必须’、‘应当’的口吻改为了‘宜’,语气缓和了许多,可惜即便如此,墨家思想还是没有受到各国君主的采纳——这也与墨子坚决不修改‘非攻’、‘尚贤’等原则核心思想有关。
一时间,酒席筵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。
直到墨践冷冷说道:“孟轲素有雄辩之名,可惜大多是夸夸其谈,不落在实处。”
李郃轻笑一声,也没说什么。
事实上,这就是他将儒学排在他少梁诸国学中最末位的原因,毕竟当代的儒家学说,确实是十分空洞,没有什么实际可行的理论依据,给他的印象就好像一群四肢不勤、五谷不分的书生在那高谈阔论,谈什么仁义、仁政,以及治国之法。
你问他如何施行仁政,他就告诉你善待百姓,重礼数、重孝道,根本没实际点的强国之法。
再比如儒家提倡的重农——重农你倒是做些实际的事啊,不做,因为那是下等人做的事,他儒生是做官的,是所谓的劳心者,是要统治劳力者的。
若不是李郃不想因噎废食,觉得儒家思想中还是有点可取之处,再加上也不想得罪天下的儒生,说实话他都不想在继墨家、法家之后,将儒家也指定为国学之一。
他转头看向同样面色尴尬的许行、陈相师徒二人,轻笑说道:“正如钜子所言,儒家虽夸夸其谈,不落在实处,但孟子这一番话,还是讲得十分有道理的。前些年我就与钜子谈过,我说,人无贵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