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下回千万要看仔细咯,还好这次你只是向繁庞预警,万一你麾下士卒都带着弩器,一梭子弩矢射来,我身后的陷阵士与奇兵们可是要骂娘的。”
众人哄堂大笑,那名年轻的百人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这段小插曲过后,繁庞大夫司马卓便带着李郃一行人进城,一边进城一边告诉李郃当前少梁的状况:“……得到子梁大夫的传讯后,翟司马便率一万军入驻了东梁,我繁庞这边,王铮亦率四千兵卒来援……不过你也看到了,都是一群没打过什么仗的新卒,连魏军的甲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。”
“刚才那人是王铮训练的新卒?河戎人?”
李郃恍然大悟。
他倒是也听说过,去年王铮从逃奔他少梁的数万河戎难民中挑选了一批青壮,准备拿来作为预备军卒,怪不得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练,原来是新卒。
“咳,是河西人。”司马卓咳嗽一声纠正了李郃的口误。
李郃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与大部分少梁人称呼河戎人时带有蔑视的意味不同,他口中的河戎人仅仅只是一个称呼罢了,不过,河戎人确实十分厌恶被人称作‘戎’,他们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中原人。
鉴于目前少梁国内已有数万河戎人定居,为了内部的和谐与稳定,东梁君颁布了一条法令,将‘河西戎人’明确命为‘河西人’,摘除了戎字。
虽然在李郃看来这条法令其实更有歧视性质,但既然国内的河戎、不,河西人很高兴,他也就不多事了。
“……事实上不止是河西人,还有魏人,汾阴、皮氏、岸门一带的魏人。”司马卓继续说道。
“哦?”
李郃愣了愣,随即恍然道:“在秦军攻打汾阴、皮氏、岸门期间?”
“对。”司马卓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有多少?”
“不少呢,大约有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