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小兄弟你们也好好歇息……伯惠,你给小兄弟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狐费拱手应道。
狐老点点头,旋即又看向李郃,叹息道:“老夫本欲招小兄弟为族婿,奈何我狐氏如今遭遇横祸、前景难料,老夫也不想拖累几位。今晚,小兄弟几人便好好歇息,待明日天明,老夫叫人准备一些干粮、盘缠,几位就尽早离去吧。”
尽管心里知道狐老并无恶意,甚至还是好意,但听到这话,李郃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忽然,李郃瞥见从旁的狐费面色微变,他心下微微一动,想到了一件事:莫非狐老已断定‘西迁’之事已无法更改?
仔细想想也是,安邑乃是魏国的都城,安邑决定的事,又哪里是地方上的家族可以抗拒的?
就算狐氏、田氏等几个家族想要联合起来更改这件事,但恐怕也难以更改安邑做出的决定。
当晚,在狐费给他安排的屋内,李郃躺在榻上,思忖着今日发生的事。
尽管隔着一层墙壁,但他仍能清楚听到隔壁传来了彭丑的鼾声——那没心没肺的家伙,居然已经睡着了。
相比之下,李郃却没有困意,倒不是因为彭丑的鼾声,而是因为去留的问题。
不多时,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。
李郃翻身下榻,打开了屋门,旋即便看到李应端着一盏油灯站在屋外。
见此,李郃也没有说话,顾自走到了屋内的桌旁坐下,而李应则在进门后关上了屋门,二人颇有默契。
关上屋门,走到桌旁,李应在李郃对过坐了下来,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桌上,口中问道:“阿郃,你什么打算?”
“阿郃?”李郃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应。
李应嘿嘿笑道:“我以为咱们都那么熟了……要不我再喊你英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