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乾隆朝的‘绿里绿底’极为浅淡,迎光侧看釉面有极细小的皱纹,像微风吹过平静的湖面而形成的细波。绿彩附着在白釉上非常紧密,几乎没有爆釉现象……”
看到这里,她缓缓呼出一口长气。
粉彩瓷!应该不会错了!
那天她对着光线细看花瓶肚子,确实看到文献描述的“绿里绿底”。
也就是说,她手上这对花瓶,极有可能是乾隆年间官窑烧制的御制粉彩瓷。
头面、瓷器、沉船……
突如其来的馅饼,砸得她有点恍惚。
抱着这些书办了借阅手续,出了图书馆,招手拦了一辆去往峡湾方向的三卡,一路沉思,回到镇上。
“徐老师,进来坐会再走呀。”
路过学生家,学生家长热情招呼。
“不了,我得去接孩子。”徐随珠笑着婉拒。
小包子寄放在哥嫂家,一天了不晓得闹没闹。
“哦哦,那下次带着孩子一起来玩。我们家孩子多亏你提点,英语成绩进步了一大截。”
“哪里哪里,是她自己争气。”
徐随珠心系小包子,无心寒暄。再者手里抱着图书馆借的书,几乎一路小跑回的家。
拿出钥匙正要开门,陆驰骁从弄堂口的大槐树下走了出来:“回来了?”
徐随珠吓一大跳,回头见是他,松了口气。
只是才一个来月没见,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?——胡子拉碴、头发长乱,皮肤也黑了一个色号。
“你是去深山老林了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陆驰骁捻灭手里的烟头,解释了一句,“平常我不抽烟,刚等的有点犯困,才买了一包,提神。”
徐随珠开了门,请他进去:“这个点还过来,是有什么事找我吗?要不先坐会,我先去嫂子家接兜兜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