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正翰笑得不行。
等回到千步廊,笑容都收了起来,严肃又谨慎地把太子殿下的答案复述了一遍。
一群御史,面面相觑。
与太子殿下打交道久了,所有人都知道,殿下说话很是“风趣”。
他这么说,未必真是这么个意思,十之八九,是与陈大人开了玩笑而已。
可是、可是……
这位殿下啊,他不止是说话风趣,他还胆大,他还“不听话”。
皇上都管不住这个儿子,万一殿下当真性子来了,生下个皇太孙就当甩手太子,跑去旧都潇洒自在,那他们这群老头子,还能去临安把殿下抬回来?
眼瞅着如今朝堂事宜处理起来平顺,他们吃饱了撑着培养一个奶娃娃?
罢了罢了。
皇上都不急,他们急个什么劲儿。
甚至,有人琢磨着,太子妃还是过几年再生养吧,让太子殿下彻底收了心性,不再想着甩手了,再添皇太孙。
当然,想归想,不急归不急,折子该上还得上。
要不然,白拿俸禄不做事,吃饭都不香了。
漱玉宫里,罗汉床上,温宴与成安公主一人歪了一边。
白玉团睡在两人中间,乖巧极了。
黑檀儿不愿与白玉团为伍,连大梁上都不趴了,跑去御花园看鱼。
温宴捧着手中的饮子,听成安有一声没一声的叹气。
“你叹气也叹得真切些,”温宴笑着道,“现在这样,哪里是真的在烦恼。”
叹气也是有讲究的,成安根本就是无病呻吟,还没踩到点上。
成安嗔温宴:“你站直了说话不腰疼。”
“我分明与你一样躺着,”温宴乐得道,“要我说呢,小十二真的不错,你就不许人家真心实意要当个倒霉蛋?”
成安抿着唇,又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