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老了,之前受伤,看着是好起来了,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不如从前了。
昨儿半夜惊梦,伤口裂了,出血流脓,吓得半宿没有睡着。
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,也许是日薄西山,再也养不好了。
怕就怕,两年后,两家要议亲时,祖母心力不足。”
温宴听完,心说,老夫人说话是真有水平,道理全占了,但究其要点,就是问话,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当然,这种话术也确实有效。
若不是温宴晓得桂老夫人是什么脾气,这番话入耳,真真是事事替她考量,暖心极了。
温宴一点点收起笑容,而后微微蹙眉,露出了一个担忧又着急的神情来:“祖母说得对,我都没有想得这么细,叫您这么一说,这可怎么办才好,您让我想想……”
这一想,想得险些哭出来。
桂老夫人被这一通变脸弄得七上八下,一时间分不出真假,便道:“那你慢慢想……”
温宴忙不迭点头,逮着机会,回熙园想去了。
直到人跑了,桂老夫人才领悟过来,拍着罗汉床:“死丫头贼精贼精的!”
温宴前脚离开长寿堂,想了想,后脚还是又转了回去。
青珠见她回来,惊讶道:“姑娘拉下东西了?”
温宴冲她笑了笑,道:“有话忘了跟祖母说了。”
撩了帘子进去,绕到次间,温宴道:“祖母,您养身子要紧,我想出办法来了一定告诉您。”
说完,温宴又走了。
桂老夫人啧了声:“老刘,你看看这丫头,有一出没一出的。”
“三姑娘是担心您呢,”刘嬷嬷道,“您养好身体最最紧要了。”
桂老夫人哼笑:“还用你说,整个临安府,都没有比老婆子更惜命的了!”
风大,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