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但她不让我和贾六奇告诉你,因为她想再攒点钱,为今后你们生活开销用。”
我听了,顿时眼眶泛红。
难怪贾六奇那天看到我和梅雪在喝豆浆,情绪那么激动,非得要给晓婉打电话。
老贾在心疼晓婉。
阿姨继续说:“你们都是好孩子,怪我连累了你们……”
“妈,您别这样说。”我实在忍不住,改口了。
阿姨闻言,表情顿时一愣,随即,滴下眼泪来:“哎……有你们这样的子女,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小左啊,你既然改口了,应该带着晓婉去你爷爷、父母的坟前,告诉他们一声。然后,你们两个尽早选个好日子,把事给办了吧!”
我点点头说好。
此时,晓婉从卫生间出来了,美眸疑惑,问我们:“在聊啥呢?”
我说:“我给咱妈讲了一个笑话,你看,把她眼泪都给乐出来了。”
晓婉白我一眼:“你改口叫妈,我同意了吗,我妈同意了吗?”
阿姨责怪道:“你可以不叫我妈,但小左叫,我必须答应着!”
晓婉说:“妈,你咋胳膊肘老往外拐呢?”
“死丫头,啥叫往外拐?再胡说八道,我撕了你的嘴!”阿姨回道。
看望完阿姨,我与晓婉乘坐客车,去乡下祭奠我爷爷。
爷爷的坟就埋在村里后山。
我父母早年间去南方打工,乘客车翻下了山涧,尸骨无存,爷爷给他们做了合葬的衣冠冢,埋在祖坟地里。爷爷生前并交待我,他死后,尸骨要与我父母的坟埋在隔壁,这样他去阴间找我父母之时,路会近一点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哭。
父母出事之时,爷爷没哭。但他讲到去阴间找他们时,一向乐观的爷爷,哭得像个孩子。
亲情,永远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