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手指收紧,大腿被自己抓得生疼。
这种疼,能让她多一些理智和清醒,能稍微缓解一点心里的痛苦。
“原来我纪明媚这么重要,看了新闻之后该怎么做,还劳烦董事长如此费心,真不好意思。”明媚换了个姿势,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察觉霍文山冷厉的注视,她端起茶壶为他斟上一杯,扬着嘴角道:“这茶好香。听说董事长身体不好,要不要先喝一口再慢慢谈?”
霍文山浓眉紧蹙着,面色发黑。
在明远集团,“霍文山”三个字代表绝对的权威,无一不从。政商界多少大佬跟他交往,也对他的脾气忌惮三分。没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丫头片子,胆敢三番两次无视他的威严。
“纪明媚,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我?”
“怕。”明媚肯定地回答。
不怕的话,她手心不会冒汗,不会硬着头皮假装镇定地喝茶。
霍文山严苛地审视她:“从你脸上,我可看不到半个怕字。”
“因为我脸上并没有刻字。”明媚抬起脸,发现自己的回答再次触怒了这个老头。
霍文山灰黑色的眼眸,几乎要冒出火光。
她皱皱眉,叹了口气:“您在公司是人人敬畏的董事长,地位高高在上,掌握着我这种小员工的职业命运。您也是仲庭的父亲,是让人尊敬的长辈……”
“我不是你的长辈!”霍文山不屑地打断她。
“董事长喜欢所有人都怕你吗?让所有人敬畏的感觉是不是很好?您有没有想过,因为敬畏和惧怕,很可能导致大家不敢跟您说真话。”
“纪明媚,你再说一遍!”
明媚对他对视了几秒,忽然站起身来。
她双手垂在身前,毕恭毕敬地低下头。
“好,我承认也对您充满了畏惧,尤其此刻被你带到这里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