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前突然发黑。
他警觉地睁大双眼,飞快撑着坐起来,俊脸上闪过一丝紧张。
该死的失明症绝对、绝对不要在这个时候发作!
他不要黑暗!
要光明,要阳光,可属于他的阳光在哪里?
霍仲庭用力晃了晃脑袋,扶着沙发站起身,踉踉跄跄地走向洗手间。
不该喝多的,真不该……
从阳台吹进一股冰凉的风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脚步一转,推开落地式玻璃窗。顺着阳台的栏杆,很快摸到一个圆形的小花盆。
记得仲坚那日抱着这盆小东西说:“明媚,提到你的名字,人们通常会想到阳光明媚。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天生自带的阳光,太阳花应该是属于你的花。”
而那个叫明媚的女人,爱笑爱撒娇,还爱满口歪理地跟他斗嘴。她曾笑嘻嘻地对他说过:“霍仲庭,如果可能,我希望能够做你的太阳。”
“骗子!”霍仲庭挤出声音,准备反身回屋,胳膊不小心撞到门框。
花盆“哐当”一声,落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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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媚下午跟慕容悠悠历经一劫,下午到晚上接连四节舞蹈课,加上接待一波又一波“不速之客”,忙得几乎没有停歇。
将近十点,送走热情邀请吃宵夜的同事,她才有时间喘口气。
靠在软垫上,明媚打开手机查看房源信息。不少中介对她的咨询有回应,但房子不是离公司太远,就是租金贵得过分,相较而言,还是原本住在御景花园性价比最高,可惜啊……
她无声地叹息,利落地收拾好换洗衣服和毛巾,放进一个塑料袋。
住舞蹈室最大的好处是上班方便,不用在路上折腾。可也有诸多不便,比如洗澡得去到楼下两层的表演厅旁边,那里有几间专门为演出者设置的淋浴房。
她得装作刚上完课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