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。明媚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,她皱了皱眉,翻了个身,继续沉浸在睡梦中。
“纪明媚,醒来!”高大的阴影很快笼罩在她的床头,霍仲庭眯起眼眸,脸色阴森。
明媚踢了一下被子,咕哝着抱怨道:“谁这么吵……吵死了!”
霍仲庭不客气地掀开被子,一把捉住她的手腕,“起来,有话问你!”
冰冷的空气顿时包围全身,明媚冷得打了个哆嗦,费力地睁开眼皮。见到他不善的脸孔,倦意骤然消失了七八分,一边拉紧被子裹住自己一边道:“干嘛?一回来就审问犯人似的……”说着打了个哈欠。
昨晚跟仲坚聊到大半夜,如他所言,有吃有喝有聊,什么烦恼都消灭了。后来两人实在太累,聊着聊着都不知道何时爬床上入睡的。
霍仲庭目光如刀子般盯着她:“昨晚,你让什么野男人进屋了?”
“野男人?”明媚张了张嘴,眼眸转动,“看你这口气,啧啧,如果承认实在吃醋的话,我可以考虑如实告诉你。”
“该死!”霍仲庭俯下身,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。
明媚下巴被抓得生疼,小嘴被捏得几乎变形。
她不服输地吐出声音:“呸,你才该死呢!是你先到外面陪其他女人的,现在一回来就这样对我……放开!”
霍仲庭却不自觉加重了手劲,语气寒得像冰:“你竟然让野男人睡我的床!还是——”他稍微一顿,极不情愿地猜测:“你跟他一起滚了我的床?”
“什么啊,神经!”明媚抱住他的手,张口咬了下去。
没错,听他饱含怒气的口吻是像在吃醋,她原本还想继续试探。可他越说越离谱,把她当做什么女人了?充其量,她不过是跟仲坚喝了他一瓶高级红酒而已。
霍仲庭被咬得吃痛一缩,放开手来。低头一看,自己的虎口处多了半圈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