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用,天子不肯撤设西厂!甚至还直接让锦衣卫持刀驱赶我们!”
申用懋来到钱谦益等东林官员的秘密集会地后,颇为失望地说了起来。
“难道就真的要坐视西厂征税,而我等士绅要被西厂那些丘八随意凌辱不成?!”
周起元这时候激动地说了起来。
“不然呢,难道诸公还要回乡组织乡勇进宫兵谏吗,还是联络藩王起兵另立天子?我们不是那些目不识丁的流寇!可以罔顾忠孝,背叛社稷!可以不惜一切,舍得一身剐!”
钱谦益问了一句,然后又道:“我已经递奏疏辞官!如此朝廷是执意取利于士绅,将来立于朝堂上只能是同流合污,否则就是寸步难行!”
“起兵逼宫有何不可!如今天子暴戾寡恩到如此地步,我士绅难得就要任其宰割吗!自古这等君王就当人人得而诛之!”
刑部郎中满朝荐这是将桌子一拍,横眉怒目地说了起来,然后看向了东林诸官。
但没一个人呼应他。
即便是刚刚侥幸逃脱一死的李应升也没有说话。
因为不是所有东林官员都敢向满朝荐这么激进,像这个在历史上准备带湖广兵进京对天启兵谏的激进官员一样。
或者其他人不是不想造朱由校的反,但没人谁想当出头鸟,都是想在大局已定时跟风投一把。
“满朝荐!你在说什么,你信不信,你只要敢这么做,老夫第一个不容你!”
郑三俊甚至因此还激动地叱骂起了满朝荐,很是义正辞严,他是户部左侍郎,他还想更进一步做尚书,自然不想让谁知道他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有暧昧不清的态度。
满朝荐因此只得坐了回来。
“当今天子,我们不能按寻常天子来对付,起兵逼宫什么的威慑不了他,我们这位陛下意志极为坚定,甚至早已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