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仁不是普通的杀人桉!”
“他杀的是朝廷的官员,他灭的是朝廷的驿站,他拒的是朝廷的法相!”
“一条条,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!”
“这种人,没有为人族立功的资格!”
见安子介还要开口,陈洛压低嗓音,郑重道:“大逆不道之人,我怕他叛种!”
安子介一愣,口中的话就这么生生地噎在了嘴里。
陈洛再次拿起酒壶,将安子介杯中酒倒满,轻声道:“老前辈,俗话说,疏不间亲。”
“晚辈僭越,多说一句。”
“参天古树,总有些残枝败叶;浩荡长河,也不少臭鱼烂虾;您是古树,也是长河,犯不着为了这些人舍下半圣的尊严,来与我这晚辈讨人情。”
“他们动手的时候,想过这些吗?他们杀人的时候,在意这些吗?”
“他们无所谓。他们骨子里认为,出了事,捅破天,最后是您老人家替他们抗!”
“就冲这一点,他们就不孝!”
“不孝之人,谈什么礼道!”
“那安松仁,这辈子都入不了半圣。莫说半圣,求索之桥他都踏不上!”
安子介听着陈洛的话,沉默了片刻,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“他们,若是有你这般想法,安家便能大兴了。”
安子介站起身,看向陈洛:“小子,你很好。”
“人族有你,是人族的福气。”
“快些成长起来吧。”
“老朽,走了。”
说完,安子介缓缓走出了酒肆。
“老前辈……”陈洛喊了一声,只看到安子介轻轻摇手,那背影哪里是什么一问半圣,只是一个世事沧桑的老者。
陈洛望着安子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内心五味杂陈。
这位安家半圣,这一次,是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