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刀咧着嘴笑,一如当年初入南疆般的憨厚。
阎亡的伤看似也好了。
可丹田的伤势并非那么容易好,薛一针估计还有半年才能痊愈。
但不影响阎亡行动了。
他将所有精力投入在朱雀军的训练中。
薛苍也能下地走路了,只是走着走着就会僵住,得让人扛回屋躺一会才能缓过来。
海东青醒了,他舍不得让薛苍祸害南疆的物资,更舍不得千素。
目睹了徐逸和白衣,海东青越发珍惜千素,而千素也始终不离不弃,陪伴在旁。
虎狰早就回来了,却把自己关在了虎贲军的营地里,没日没夜的练着。
眨眼,三月。
徐逸脸上的裂纹伤疤已经开始脱落,脸上还残留着淡红的印记。
白天按时吃饭,吃药。
晚上泡药浴。
依旧穿着白衣缝的冬衣,抚摸着密密的针脚,仿佛还能看到白衣在烛光摇曳里挑针的模样。
白衣炒的茶,徐逸时不时的喝着。
白衣酿的酒,徐逸却没舍得打开。
每日里依旧翻土、种地、挑水、劈柴、喂鸡,给通天树施肥。
一切都那么平静和自然。
只是少了一道身影,便显得不再完美。
“哥,吃饭了。”徐灵喊道。
“好。”
徐逸舀水洗了手,放下袖子,遮住那如血管一般肆意蔓延的裂纹痕迹。
端起饭碗,默默吃了起来。
“狼刀大哥在练武了,虽然只有一只手,但还是很霸气呢……”
“薛苍大哥一天抽两次,上午喝水的时候抽了,到中午费武军师去给他送药汤才发现他僵在那……”
“海东青大哥太抠了,今天跟小虎急眼了,被千素师姐骂了一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