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贺虎臣到刘承宗,都只能知道个大概位置,联系是联系不上,找也找不到,只能等他们自己给后方传递消息。
就比如昨天,就有漠南苏尼特万户部的万户唐吉斯,差人传回口信。
他率部众四百,已经跑到克鲁伦河南岸,靠近依附车臣汗硕垒的浩齐特部,正在向其首领博罗特宣扬大元帅的美德。
今天稍早,又有鄂尔多斯万户额璘臣的从弟、千户沙克扎跑回中军。
这沙扎克是个傻大胆儿。
就领了牧骑二百,便横穿大兴安岭,进入科尔沁部牧地绘制舆图。
差点叫人家发兵捉去,全靠运气好,带着一堆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鬼画符跑了回来。
他们在漠南东部恣意乱窜,就因为热河那边贺虎臣针对镶蓝旗的攻势陷入僵局。
本来你逃我追打得挺顺,贺虎臣一度以为会直接撵进兴安岭东麓的后金腹地。
结果镶蓝旗的费扬古到热河不知为何突然不跑了,回头打了一下,让贺虎臣误以为是后金援军已至,赶紧勒住兵马布置防线。
结果当天夜里,费扬古坚壁清野放火烧山。
火势把贺虎臣吓够呛,但次日刮起了西北风,西边没啥事,风助火势卷上枝头,连武烈河都被越了过去,一直往东烧了几十里地。
直到现在,大火烧了十余日,从伊逊河到老牛河之间百余里山林仍是一片火海,而且看架势,还得再烧个把月。
现在那都不是热河了,是滚烫的沸河。
山火带来最大的麻烦,是整片地域都无法为军队提供粮草,漠南的骑兵就只能一股股的往北跑,从山里跑出来,寻找能放马的地方。
至于镶蓝旗往东跑到哪儿了,直到刘承宗移师前日,贺虎臣的兵才从遵化边外绕路,探明其部往东撤了上百里,眼下在兴安岭隘口的会州卫故地修壕设垒,看上去打算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