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尽责了。
因为在更大的战略上,野心勃勃的刘承宗终将被瘟疫阻挡在黄河潼关一线的西边,大明也不可能夺回陕西。
他们这群将死之人在这分出个胜负,也于大局无益。
倒不如每个人都琢磨琢磨自己的事,看看咋把身上的病治好。
但可惜他这种思想,在潼关没市场。
不论明军还是元帅军,大家都抱着撒完野就死的玩命想法,根本没人听他指挥。
也就是元帅军打破大牢把他放出来的时候,魏迁儿已经病倒,士兵都失去组织,懒得管他。
否则还得把他再关回去。
康尧民颤颤巍巍走出来,拱手行礼,把张天琳吓了一跳。
这家伙光着膀子,整个上半身没一块好肉,从腰到脸,到处是红肿、流脓、血痂和疤瘌。
整个人像一具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。
张天琳抬手挠挠麻布头套,寻思咱杀的人多了,见过的尸体更多,但尸体拱手行礼这还是头一遭。
但张天琳什么人啊,他都能跟马勾肩搭背拜把子。
他见到这么个玩意儿也只是吓了一跳,很快就恢复正常,虎着脸道:“你就是那个妖言惑众,把我帅府将军种到地里的康什么民?”
其实康尧民也被吓了一跳。
他拉肚子刚从茅房出来,就听见官署里有人说过天星张天琳,这个在陕北毁佛拆庙的魁首凶名在外,非常吓人。
隔墙被火药炸坏了,他从茅厕一出来就看见卫衙前院一堆白无常,只差在帽子上写一见生财了。
“张将军,这并非在下妖言惑众,康某早前染病没了脉象,被军卒埋进土里三日,才重新睁眼,所以一定是有用的。”
康尧民虽然虚弱,可言语却非常坚定。
张天琳听他这么说,心里也啧啧称奇,不过面上仍带着审视于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