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谀奉承可不好,这你也信?放心,我哪有那本事。”
说罢,刘狮子话锋一转:“既然你愿意跟我干,那有些话我就可以告诉你了,就这个欲求超胜,必先会通……我对西儒戒心很大,为你活命着想,不要跟他们过于亲近。”
车才想为西儒争辩几句,却心有畏惧,以至欲言又止。
刘承宗道:“查其言观其行,徐氏所言超胜会通,会通翻译,我问你,翻译了吗?”
车才点头道:“单是韩霖,便在绛县与卫斗枢、段衮等人一同翻译校对《童幼教育》、《西学修身》、《西学齐家》、《西学治平》等书数部。”
“好,那会通了吗?”
车才有点迟疑,还没等他说出口,就被刘承宗斥道:“会通个屁!”
“徐相公被骗得像傻子一样,那帮西洋夷满嘴谎话,说他们老家八百年没打过仗,是夜不闭户的尧舜之地……巧了嘛,我认识个罗刹种,一辈子颠沛流离比你还惨。”
但车才却并没有露出意外神色,只是笑道:“大帅,这个我们也都知道,没人把这个当回事,我们学他们好的东西,造铳台、造炮规矩、算学,更何况天学这些修身齐家的东西,教人勤勉节制,也不是坏事嘛。”
刘承宗不屑地笑了笑,随即点头正色道:“对,所以我认为徐相公被骗只是多少的问题,我们跟他们确实有差距,但我眼中的差距,不在于你们学到的那些东西……差距所在就在徐氏的那句话里:欲求超胜,必先会通。”
车才眨眨眼睛:“难道这不对?”
刘承宗摇头道:“自利氏以来,西洋夷渗透濠镜澳,广部中国沿海,冒以经商学习之名深入国内,甚至身居北京觐见皇帝,就连陕西三原都有西洋和尚自称西儒,同士子辩经,诱骗百姓信教。”
他言之凿凿:“难道你还感觉不到,是他们在把我们融会贯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