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粆图沉默下去,眼神变得悲哀。
虎墩兔给他的命令,是封锁大汗染病的消息。
这命令防备的不是别人,就是眼前的刘承宗,怕他趁机吞了察哈尔汗庭。
可事到如今,粆图台吉也不在乎什么察哈尔汗庭了,这汗庭还有什么啊,几万个妇孺在刘承宗手里要不回来,几千个病恹恹的士兵,哪里还能称得上汗庭。
他哥要是死了,恐怕这点家底都保不住了。
刘承宗顾不上他是怎么想的,只转身给护兵下令,命人准备纸笔,给西宁府的父亲写信,让他先派人把豪格送回去,不见了。
然后准备痘苗、征召医师、采购药材,仿照朝廷制度设立太医院。
并在此基础上,筹谋在两年内,于治下府、县、河湟五镇,建立各级医院、医学、惠民药局,作为管理医师、治疗百姓、收征药材、方剂实验、考核等级、收补习学的机构。
而且刘狮子知道,明代的这套医院制度,在明末会被鼠疫击穿,但对待鼠疫,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时代的医师,只能尽量减少鼠疫的影响。
因此要增设传染防疫局,在医学十一科之外也要增设传染防疫科。
所幸天花相对鼠疫,是一种更好对付的疫病,能让元帅府在面对鼠疫之前得到防疫隔离的预演经验,借以培养有防疫知识的人才。
可惜这些人才需要从军队找。
最后,他才向杨耀下令,命其组建一支千人规模的行军痘医、调拨三个千人队配合,在青海湖划分痘庄,准备进行第二次普遍种痘。
以防天花在降军中泛滥开来。
正当他的信写完,汗帐内的医师也出来了,脸色很不好看,让学徒伺候着含着烧酒喷在手上,他急切问道:“虎酋如何?”
老医师边擦手边道:“大帅,其人染病近月,身上痘疮已结厚痂,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