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张弘业率已经渡河的数百步兵,提刀自北岸追着杨耀的马蹄印绕着大圈要杀回来。
官抚民再度陷入迟疑当中,此时此刻,他该策应宁夏、固原两部大军,还是回去救尤世禄?
没人能告诉他答案,对岸奔跑的张弘业骂骂咧咧,又急又慌。。
他本来就是戴罪之身,敌军又从他的防线突破,官位是绝对保不住了。
如今唯一一个能让他存活的机会,就是跑回去从敌骑手下救出总兵尤世禄,这样至少能保住自己的脑袋。
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,张弘业率军拔足狂奔仍无济于事,等他沿着湟水西岸跑到北岸,抵达唐通部被击溃的山间小路上,只有零散伤兵救起他们昏迷的游击将军,元帅府的马队早不知跑到何处。
张弘业顾不得中路南路正在进行的战斗,收拢起数十名士兵, 留下几人看护唐通、顺便给官抚民等人下令回师救援,便率麾下不足千人的步兵大队向本阵奔去。
而在战场另一边,经历重重磨难的杨麒麾下固原军终于将番兵‘逐走’, 他们推翻楯车搭在壕沟,一阵又一阵士兵冲向土城,全军沉浸在击溃敌军的喜悦中,将朙字旗插在夕阳下的土城上。
率千余军士进驻城内的杨麒后知后觉,看着日落下射猎营六个千人队正在交替后撤摆脱追击,他向追兵下令,将敌人驱逐十里后就不要再追了。
在心底,杨麒对贺虎臣的话非常认同,延绥选锋出身的刘承宗,是难缠的对手。
这场仗比杨麒预料中容易得多,双方对战场态势掌握不同、认知不同,他并不任何认为元帅军的后撤有任何离奇之处。
无非是刘承宗猜到他们要用天花作为兵器,因此两害相权,让出城寨阵地,以此来避免格斗……挺狡猾。
虽说没能达成战略目的,但杨麒对战果还算满意,攻取城寨壕沟,西边又有临洮镇援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