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砸在敌军步阵之中。
这种高角度的炮击不像四百步内的平射,谈不上精准,不能轰出一条血路和弹射碾压地阵,只能打到一个范围内,即使坠落砸中敌人,一炮也只能砸死一两个人。
但对官军士气影响很大。
在官军步阵最适合炮击马兵的时刻,却因己方骑兵遮挡射界而无法开炮,等到己方骑兵入阵,战场中央又只有零零散散的马兵在打扫战场带走尸首,敌马大部已在一里之外站定。
当炮弹落入步兵阵中,他们听见远方敌军马队如山呼海啸般的笑声。
看着己方马队在敌军整齐划一的横阵冲击下纷纷溃逃,慌不择路地撞在一起,英勇作战的被溃逃友军送掉,迟疑敢战的因孤立无援被杀,那些第一时间溃逃的却能安然无恙躲回阵中,还拉着自己受人嘲笑。
哪个官军不会希望此时自己站在对面?
哪个敌军又不会在心中升起我军天下无敌的骄傲?
三镇官军转战陕北平寇的骄傲,在练兵马营回荡河谷的嘲笑里,荡然无存。
看着己方骑兵在对撞中纷纷选择避让,再在避让中纷纷被敌骑冲击,早已成了病秧子的尤世禄在土山气得破口大骂,让侄子扶着自己从土山上下去,找到逃回本阵跪拜汇报的张弘业,一脚把他踹个大跟头。
“大帅,不是末将无能,他们盯着我们打的!”
“放他妈屁!”尤世禄还没说话,贺虎臣便骂道:“他跟我们打仗,不盯着我们打?”
参将张弘业不敢还嘴,只敢心说我们榆林的大帅踹我就算了,你个宁夏的总兵多啥嘴,为啥不让宁夏的马兵当先出战心里没点数?
延绥镇的马兵撑死是退回来,换你宁夏的马兵能降一半信不信?
他不管贺虎臣,只对尤世禄抱拳道:“大帅,属下的意思是,他们算着我们马兵快慢,在最慢时快马驰击,他们清楚战